第三章:法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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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灰蒙蒙的,下著細雨,早春的天氣就像這個大千世界一樣,冷暖無常,而我此刻的心情也跟這天氣一個模樣。
我叫桓曦,今年24歲,是一名剛參加工作不久的法醫,我的工作是對形形色色案件中的傷殘作臨床鑒定,當然,如果發生兇殺案的話還要出現場、做解剖。
你們也許很奇怪,我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專業,我只能說是因緣際會吧,在大學第一堂解剖課時,當我看見白布下的屍體時,不禁感到頭皮發麻甚至是反胃,被福爾馬林浸泡過的屍體靜靜的躺在臺上,很難想象它生前是什麽模樣,更無法揣測它生前的身份,它可能是絕癥患者、也可能是熱愛奉獻的群體,它生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與其化為一坯黃土消失的無聲無息,倒不如把自己奉獻給人類的科研事業。
此時的我坐在解剖室裏,面對著一具冰冷的屍體,默默地發呆,這是一具年輕的女屍,她屍身上蓋著白布,很多人看了都會嘆息,年紀輕輕就離開了這個美好的世界,此刻她的親朋好友應該都沈浸在悲傷之中吧。
她叫蔡吟月,是靖山學院的一名學生,她的年紀正和她的名字一樣,處於如詩如畫的年齡段,卻不曾想用自殺這種極端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的身上雖然蓋著白布,但我知道,她的下腹部有一道長長的縫合痕跡,這是解剖後的結果,她的胃被一種帶有腐蝕性的藥水腐蝕得面目全非,根據化驗得出的結論,她死前喝過過氧化氫,除此之外,她的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另外全身上下也有多處傷害程度深淺不一的骨折,可以判斷出她是從高處墜落而且是仰面著地。
除此之外,她的左手腕處還有一處刀傷,刀口細淺,沒有傷到橈動脈和尺動脈,不足以構成致命傷,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她的解剖知識很淺薄,所以用了幾種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是什麽讓她在最美好的年華用多種極端的手段要結束自己的生命,我不清楚,但又是什麽原因讓我的心情如這天氣一樣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苦惱的原因是因為屍體胸口處的一處刀傷,這一處刀傷,讓我把之前自殺的結論全部推翻了。
胸口處的刀傷深度直通心臟,並且寬度也和蔡吟月手腕上的傷口寬度不同,縱使沒有任何法醫知識的人都會知道,這是由兩把不同的刀造成的,而問題恰恰出在這,一個抱著必死之心的人會用兩把尺寸不同的刀自殺嗎?
會…不會…會…不會,我低著頭用手亂抓著自己的頭發,心中就像有兩個不同陣營的隊伍在相互廝殺著,我似乎能聽見兵器碰撞的聲音,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捂住耳朵,慢慢承受著這一切。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從激烈的掙紮中清醒過來,事實最終戰勝了假設,一個將死之人不會用兩把刀去自殺,就算會,兩者的刀口也不會深淺不一,最重要的是心臟被一刀刺穿後還是否有力氣去翻過欄桿一躍而下,又或者她跳樓後,在全身骨折處於昏迷的情況下還能否再用刀去刺自己的心臟…
蔡吟月的雙眼緊閉,此時已經在另一個世界的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自殺的事情已經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如果她在自殺前上網搜索自殺兩個字,恐怕就不會這樣了。
這個世界雖然不完美,當我們仍然可以療愈自己。
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彎下身,用輕微的聲音說:“吟月同學,你說我該怎麽辦?”
她沒有回答我,但我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我決不能讓殺死一名花信年華少女的兇手逍遙法外,如果那樣做了,就愧對這個職業。
我撥通了詭案粉碎部的電話…
跟我通話的是一位年紀稍長的人,後來我才知道他叫郭詢,年輕時是司法專業的鬼才,他是龍騰探案組的管理者,也正是因為我的這通電話,改變了我今後的路。
一個多月後的晚上,我來到魔都,在黃浦江邊小逛了一會兒後,我在中山路搭乘了一輛公交車前往我即將工作的地方——詭案粉碎部。
但我見到郭詢老師的時候,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沈穩略帶些嚴肅感,同時也有一絲和藹的感覺,她問我的身份信息,我如實相告,接下來郭詢老師問我為什麽要向這麽做,我說為了無愧於法醫這個職業,他聽後先是微微一笑,然後向我伸出了大拇指。
有多少人為了正義性的事業而獻身,又有多少人為了非正義性的事業而死亡?
郭詢老師對我提出了一個條件,在我加入龍騰探案組之前,我得先實習一個月,所以我來到了青浦區公安局成為了一名實習法醫,不知道當年班上的同學們知道此刻的我還是一名實習生的時候,會不會笑話我。
在青浦區日子裏除了單位之外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那家叫做竹箋林的圖書館打發時光,沖上一杯香濃的摩卡捧起一本精致的書細細的品讀,有時我甚至想,把這間圖書館搬回家。
我在青浦區公安局實習即將到期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聽局裏的前輩們說是兩個建築工人在拆遷時從墻裏發現了一具白骨,當地相關部門很重視這起案件,說實話,我活到這麽大,也只在學習法醫專業時見過人骨,當前輩們把骨架擡上車的時候我心中默默感嘆,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這幅模樣,只不過要在百年之後才能還原本來的面目。
在這起白骨案偵破期間,郭詢老師幾次聯系上我,他對我說這起案件結束後我就可以正是加入龍騰探案組,他還對參與破案的黃艾雲也說明了情況,黃哥後來確實也幫了我一把,我還聽說他是一位業餘的推理作家,對此心裏十分敬佩。
青浦區的白骨案告破之後,郭詢老師給我們發了兩個星期的長假,對於熱愛旅行的我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喜訊,我和伊芹姐決定,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在旅行APP上尋找了很久,最終我們選擇了西翎古鎮。
這些經歷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就像是一場夢,在我感嘆時光飛速流逝的時候我已身處一座名叫江南之夢的百年老宅。
我被一陣深邃古樸的音樂聲驚醒了,我坐了起來披上外衣,整理下頭發,伊芹姐還在我旁邊熟睡,天性好動的我決定弄清楚音樂聲的來源。
我打開手機地圖,定位了自己的位置,然後我在地圖中找到了這裏的側門,我走下床來到側門打開門後遛了出去。
大街上很是陰冷,我打開手機的LED燈伴著月光一步一步向前走著,在這個過程中,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音樂聲離我越來越近,終於,在街上的一個角落我見到了音樂聲的始作俑者,是一名穿著交領襦裙的少女,她看見我後立即停止了音樂演奏,我看見,她手中拿著的是一只塤,另外,她頭上的木簪也深深地吸引了我,在現在這個時代,插簪子的人已經很少了。
在一座歷史悠久的古鎮演奏一種存在了幾千年的樂器的確是一件美妙的事,只不過為什麽要在這個時間段呢?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已進入夢鄉,偶爾被音樂聲驚醒,大多數人都會產生恐懼感。
我上前向她打了聲招呼,並做了自我介紹,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問她為什麽會深更半夜的在這裏吹奏樂器。
她將手中的塤放到腹部的位置,然後告訴我她這樣做是為了喚回以前失去的記憶。
我問她是否失戀了,她搖搖頭,接著說那是很多年前的記憶,血紅血紅的。
血紅?旁人聽到這兩個字都會引起十二分警覺沒更不用說身為法醫的我,我剛想問他血紅是什麽意思,她卻調頭走開了。
我在她身後問她叫什麽名字,她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口中吐出三個字——蘇吟吟。
好名字,我心裏暗暗讚嘆了一聲,然後我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後,我想看看這個行為話語神秘的女孩會去哪裏,盡管我現在的身份只是個游客。
蘇吟吟一路向前,我為了不讓她發現只得輕輕挪動腳步,像一只小貓似的跟在後面,我在想,我都有多少年沒這樣偷偷摸摸了。
蘇吟吟往右邊轉了一個彎走進了一座廊橋中,這座廊橋橫穿西翎河,白天會有很多游客,而此時卻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躲到一邊,防止她的餘光發現我,過了幾秒鐘後,我將頭伸出來瞟了一眼廊橋,她不見了,而廊橋中間還有一道臺階,我猜這時的她在臺階的另一面,已經走遠。
我上了臺階,在臺階上看到了已經走遠的她,我輕輕小跑著,希望追上她,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慶幸自己把手機調成了震動,不然的話,在現在這個連落葉聲都能引起警覺地時間段肯定會被這個叫蘇吟吟的女孩給發現,我退閃到一旁,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伊芹姐打開的,相必她是醒來發現我不見了擔心我才打電話給我,我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她急切的聲音,我聽得出,那聲音還有些驚恐,不知道她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桓曦,你在哪裏,出人命了,快回來,”伊芹姐在電話那頭急切的說。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我究竟是繼續跟著蘇吟吟還是回到江南之夢,在思考了一會兒後,我決定返回。
我轉過身,往後看了一眼,長廊若隱若現的展現在我眼前,那名叫蘇吟吟的女孩已經見不到蹤影,但是,我耳邊仿佛又聽到了她吹奏的塤聲,在這深邃的塤聲中我回過頭,朝著江南之夢的方向走去。
江南之夢裏,此刻發生了哪些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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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許很奇怪,我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專業,我只能說是因緣際會吧,在大學第一堂解剖課時,當我看見白布下的屍體時,不禁感到頭皮發麻甚至是反胃,被福爾馬林浸泡過的屍體靜靜的躺在臺上,很難想象它生前是什麽模樣,更無法揣測它生前的身份,它可能是絕癥患者、也可能是熱愛奉獻的群體,它生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與其化為一坯黃土消失的無聲無息,倒不如把自己奉獻給人類的科研事業。
此時的我坐在解剖室裏,面對著一具冰冷的屍體,默默地發呆,這是一具年輕的女屍,她屍身上蓋著白布,很多人看了都會嘆息,年紀輕輕就離開了這個美好的世界,此刻她的親朋好友應該都沈浸在悲傷之中吧。
她叫蔡吟月,是靖山學院的一名學生,她的年紀正和她的名字一樣,處於如詩如畫的年齡段,卻不曾想用自殺這種極端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的身上雖然蓋著白布,但我知道,她的下腹部有一道長長的縫合痕跡,這是解剖後的結果,她的胃被一種帶有腐蝕性的藥水腐蝕得面目全非,根據化驗得出的結論,她死前喝過過氧化氫,除此之外,她的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另外全身上下也有多處傷害程度深淺不一的骨折,可以判斷出她是從高處墜落而且是仰面著地。
除此之外,她的左手腕處還有一處刀傷,刀口細淺,沒有傷到橈動脈和尺動脈,不足以構成致命傷,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她的解剖知識很淺薄,所以用了幾種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是什麽讓她在最美好的年華用多種極端的手段要結束自己的生命,我不清楚,但又是什麽原因讓我的心情如這天氣一樣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苦惱的原因是因為屍體胸口處的一處刀傷,這一處刀傷,讓我把之前自殺的結論全部推翻了。
胸口處的刀傷深度直通心臟,並且寬度也和蔡吟月手腕上的傷口寬度不同,縱使沒有任何法醫知識的人都會知道,這是由兩把不同的刀造成的,而問題恰恰出在這,一個抱著必死之心的人會用兩把尺寸不同的刀自殺嗎?
會…不會…會…不會,我低著頭用手亂抓著自己的頭發,心中就像有兩個不同陣營的隊伍在相互廝殺著,我似乎能聽見兵器碰撞的聲音,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捂住耳朵,慢慢承受著這一切。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從激烈的掙紮中清醒過來,事實最終戰勝了假設,一個將死之人不會用兩把刀去自殺,就算會,兩者的刀口也不會深淺不一,最重要的是心臟被一刀刺穿後還是否有力氣去翻過欄桿一躍而下,又或者她跳樓後,在全身骨折處於昏迷的情況下還能否再用刀去刺自己的心臟…
蔡吟月的雙眼緊閉,此時已經在另一個世界的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自殺的事情已經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如果她在自殺前上網搜索自殺兩個字,恐怕就不會這樣了。
這個世界雖然不完美,當我們仍然可以療愈自己。
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彎下身,用輕微的聲音說:“吟月同學,你說我該怎麽辦?”
她沒有回答我,但我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我決不能讓殺死一名花信年華少女的兇手逍遙法外,如果那樣做了,就愧對這個職業。
我撥通了詭案粉碎部的電話…
跟我通話的是一位年紀稍長的人,後來我才知道他叫郭詢,年輕時是司法專業的鬼才,他是龍騰探案組的管理者,也正是因為我的這通電話,改變了我今後的路。
一個多月後的晚上,我來到魔都,在黃浦江邊小逛了一會兒後,我在中山路搭乘了一輛公交車前往我即將工作的地方——詭案粉碎部。
但我見到郭詢老師的時候,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沈穩略帶些嚴肅感,同時也有一絲和藹的感覺,她問我的身份信息,我如實相告,接下來郭詢老師問我為什麽要向這麽做,我說為了無愧於法醫這個職業,他聽後先是微微一笑,然後向我伸出了大拇指。
有多少人為了正義性的事業而獻身,又有多少人為了非正義性的事業而死亡?
郭詢老師對我提出了一個條件,在我加入龍騰探案組之前,我得先實習一個月,所以我來到了青浦區公安局成為了一名實習法醫,不知道當年班上的同學們知道此刻的我還是一名實習生的時候,會不會笑話我。
在青浦區日子裏除了單位之外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那家叫做竹箋林的圖書館打發時光,沖上一杯香濃的摩卡捧起一本精致的書細細的品讀,有時我甚至想,把這間圖書館搬回家。
我在青浦區公安局實習即將到期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聽局裏的前輩們說是兩個建築工人在拆遷時從墻裏發現了一具白骨,當地相關部門很重視這起案件,說實話,我活到這麽大,也只在學習法醫專業時見過人骨,當前輩們把骨架擡上車的時候我心中默默感嘆,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這幅模樣,只不過要在百年之後才能還原本來的面目。
在這起白骨案偵破期間,郭詢老師幾次聯系上我,他對我說這起案件結束後我就可以正是加入龍騰探案組,他還對參與破案的黃艾雲也說明了情況,黃哥後來確實也幫了我一把,我還聽說他是一位業餘的推理作家,對此心裏十分敬佩。
青浦區的白骨案告破之後,郭詢老師給我們發了兩個星期的長假,對於熱愛旅行的我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喜訊,我和伊芹姐決定,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在旅行APP上尋找了很久,最終我們選擇了西翎古鎮。
這些經歷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就像是一場夢,在我感嘆時光飛速流逝的時候我已身處一座名叫江南之夢的百年老宅。
我被一陣深邃古樸的音樂聲驚醒了,我坐了起來披上外衣,整理下頭發,伊芹姐還在我旁邊熟睡,天性好動的我決定弄清楚音樂聲的來源。
我打開手機地圖,定位了自己的位置,然後我在地圖中找到了這裏的側門,我走下床來到側門打開門後遛了出去。
大街上很是陰冷,我打開手機的LED燈伴著月光一步一步向前走著,在這個過程中,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音樂聲離我越來越近,終於,在街上的一個角落我見到了音樂聲的始作俑者,是一名穿著交領襦裙的少女,她看見我後立即停止了音樂演奏,我看見,她手中拿著的是一只塤,另外,她頭上的木簪也深深地吸引了我,在現在這個時代,插簪子的人已經很少了。
在一座歷史悠久的古鎮演奏一種存在了幾千年的樂器的確是一件美妙的事,只不過為什麽要在這個時間段呢?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已進入夢鄉,偶爾被音樂聲驚醒,大多數人都會產生恐懼感。
我上前向她打了聲招呼,並做了自我介紹,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問她為什麽會深更半夜的在這裏吹奏樂器。
她將手中的塤放到腹部的位置,然後告訴我她這樣做是為了喚回以前失去的記憶。
我問她是否失戀了,她搖搖頭,接著說那是很多年前的記憶,血紅血紅的。
血紅?旁人聽到這兩個字都會引起十二分警覺沒更不用說身為法醫的我,我剛想問他血紅是什麽意思,她卻調頭走開了。
我在她身後問她叫什麽名字,她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口中吐出三個字——蘇吟吟。
好名字,我心裏暗暗讚嘆了一聲,然後我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後,我想看看這個行為話語神秘的女孩會去哪裏,盡管我現在的身份只是個游客。
蘇吟吟一路向前,我為了不讓她發現只得輕輕挪動腳步,像一只小貓似的跟在後面,我在想,我都有多少年沒這樣偷偷摸摸了。
蘇吟吟往右邊轉了一個彎走進了一座廊橋中,這座廊橋橫穿西翎河,白天會有很多游客,而此時卻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躲到一邊,防止她的餘光發現我,過了幾秒鐘後,我將頭伸出來瞟了一眼廊橋,她不見了,而廊橋中間還有一道臺階,我猜這時的她在臺階的另一面,已經走遠。
我上了臺階,在臺階上看到了已經走遠的她,我輕輕小跑著,希望追上她,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慶幸自己把手機調成了震動,不然的話,在現在這個連落葉聲都能引起警覺地時間段肯定會被這個叫蘇吟吟的女孩給發現,我退閃到一旁,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伊芹姐打開的,相必她是醒來發現我不見了擔心我才打電話給我,我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她急切的聲音,我聽得出,那聲音還有些驚恐,不知道她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桓曦,你在哪裏,出人命了,快回來,”伊芹姐在電話那頭急切的說。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我究竟是繼續跟著蘇吟吟還是回到江南之夢,在思考了一會兒後,我決定返回。
我轉過身,往後看了一眼,長廊若隱若現的展現在我眼前,那名叫蘇吟吟的女孩已經見不到蹤影,但是,我耳邊仿佛又聽到了她吹奏的塤聲,在這深邃的塤聲中我回過頭,朝著江南之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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